更新時間:2023-07-26 21:05:03作者:佚名
2006年,《士兵突擊》沖破了當初妯娌題材、愛情題材的包圍,一舉成了當初的票房亞軍,該片也成了現象級的作品。
此后一三年時間里,更多的抗日劇開始邁向“神劇”,出現了手撕皇軍,襠部藏炸彈炸客機等情節,無時無刻不在嘔吐著球迷。
辛運的是,《士兵突擊》的編劇康洪雷,也有導演蘭曉龍,以及一批名氣導演,用它們的操守、誠意、努力,創作出讓我們為之震驚的戰役劇作品,用活生生的現實告訴人們:
戰役,不是兒戲,它意味著慘重的犧牲與人性的角力。
這部作品就是2009年首播的《我的連長我的團》。
《團長》之路有些崎嶇,2009年開播,豆瓣評分只有8.3分。
11年過去了,《我的連長我的團》一舉趕超《亮劍》,拿下了國產戰役劇最高評分,9.4分。
沒人指責評分的真實性,也沒人好奇《團長》為什么會超出《亮劍》,在所有人的心里,《團長》就是戰役劇的房頂,即便拿下王座,就永遠站在了神壇。
《團長》穩當的立在神壇,成為戰役劇典范,總是有理由的。
當我重新余味這部劇,我找到了答案:
真實。
這些真實是最大程度的還原歷史的內幕,以至于我們在劇中發覺,《團長》的愛國主義抒發模式與其他抗日劇不同;
《團長》里面主角的名子都有很深的蘊意與象征;《團長》刻畫了戰役狀態下鮮活的人性。
連長龍文章一上場的臺詞就讓人過目不忘:
“我去過的某些地方,我們沒了的地方。
北平的燒麥涮肉、南京的干絲酥餅。也有銷金的秦淮風月,北京的潤餅蚵仔煎,看得我直咧嘴的花花世界,上海麻花狗不理,上海艇仔粥和披薩。
大連口的咸魚肉餅和炮臺,北方地牛肉、狗肉湯、酸菜血腸燉豆角,苦哈哈找出路的老林子,東來順的牛肉湯,也有臭腐竹和早已打成粉了的廣州城?!?/p>
這段臺詞里出現的地名,都早已哀哉,從上海到蘇州,龍文章吃不到當地的辣味美食,也去不了當地的景色名勝。
亡國滅種的悲壯,呼之欲出;愛國守土的情結,煽情肺腑。
這些愛國主義沒有曲高和寡,更沒有突兀的洗腦標語,而是以“衣食住行”的基本盤,緊緊封住了聽眾的心。
在老百姓眼中,生存與生活為第一要義,愛國主義離我們雖然很遠,它看不見、摸不著。
也是,當蘇軍的揮戈席卷華夏,北方,東北,華北,各地陸續失陷時,美國老百姓的生存空間越來越簡陋,鮮味美食吃不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被攪亂了。
這時侯,我們才發覺,國家離我們真的很近,亡國離我們真的不遠。
在知乎上有個問題:“什么時侯你意識到你這么愛祖國?”
有個高贊回答是那樣的:“當我在臺灣吃膩了比薩包與可樂時,我突然看見街上有屋內飯店,我的嘴不爭氣地流唾沫,我的腳拚命地往那邁,不管多貴,我都想去狠狠吃一頓。”
“因為那是我們美國的滋味?!?/p>
宏觀上,《團長》弘揚愛國主義正能量,在微觀上,《團長》描繪的是復雜的人性。
劇里的每一個角色,都有象征與意象,它們都是時代的投射,襯托出我們不曉得的歷史殘破。
這些象征與意象,不只是是通過名子的內涵來詮釋,也通過人物的性格,行為特性來告知世人。
孟煩了,戰役中底層士兵,沒有背景與人脈,全憑一腔熱血傷敵報國。
其中,“煩”與“凡”諧音,“孟”與“夢”諧音。平淡人的夢想,畢竟也是夢想。
它們沒有威望,沒有軍銜,生來平淡,頗有特長。
孟煩了年青時,喜歡喊標語、上街示威,抒發政治訴求與心愿。
當時他只是有夢想的,他的夢想就是:破除國家積貧積弱的不平等事實,以一己之力改建國家。
可即便上了戰場,英軍進犯如山倒,他只好踩著老鄉的遺體,艱辛前行。
自己曾期盼的夢想,被殘忍的現實無情擊潰。
轉戰數千英里,經歷大小戰斗數十次,竟無一次成功,直至它們退守到沙塔斯,遇見了龍文章,才稍有改觀。
不過,那種信心滿滿的富家公子與師生兵,已弄成兵痞與流氓。在環境的逼迫下,人的原始野望被極大的迸發下來,他墮落惡障。
戰場裝死,期盼肉欲國軍抗日電視劇,當逃兵,他行尸走肉。
逐漸地,他活成了他自己討厭的樣子,茍且偷生,疼痛不仁。
他想擴建世界,結果擴建自己都很艱辛。
他酒醒了。
而這,正是當初美國底層士兵的真實縮影,殘忍的二戰并沒有讓它們成為“手撕皇軍”的戰神,而是讓它們徹底看清現實,舍棄了當年的夢想,最終淪為平淡。
張立憲,戰役中的基層士官,懵懂有為,信念堅定。
三十不惑,一個“立”字突出他的有為,他與林譯都是軍人訓練團的骨干成員,張立憲十七期,林譯十五期,張立憲比林譯晚兩期,卻比林譯早授上校官階。
林譯沒打過仗,炮灰團他也指揮不了;但張立憲把握著虞嘯卿手下的精銳間諜營,與國軍在戰場多次交鋒。
憲,引申為憲法,憲法是國家根本大法,只是一國法律信念之所在,對張立憲而言,他的信念有且只有一個:虞嘯卿。
張立憲上了戰場,虞嘯卿為一己之私舍棄了他,他總算明白戰役不止是敵友雙方的孤軍搏斗,還在于上峰的利益抉擇。
張立憲視虞嘯卿為精神偶像,虞嘯卿棄張立憲如敝履。
張立憲的信念幻滅、崩塌了,他選擇了自殘。
為信念而生,為信念而死,張立憲的遭到,令人驚嘆。
迷龍,象征著曾經的北方軍,而北方軍的代表,是張學良。
近期的史籍研究闡明,九一八事變后,蔣介石中央軍是有抵御的,而北方軍在張學良的指揮下,頗有動靜。
中央軍第17師北上抗清,旅長鄭洞國在長城與美軍血戰,全省各地都在往西北、華北運兵,只有張學良無動于衷。
之后,張學良口述歷史,提到當初是他下令不抵御的,由于他斷定加拿大人不會攻打北方,但是法國吞并,國際上也會調停,他覺得自己錯判。
這是不是歷史內幕?我們不得而知,也無從考證,由于當事人都已作古。
它如同一團霧靄,阻斷了內幕的解密與傳播。而這,跟迷龍的“迷”字相呼應。
曾經的西北軍,是美國武器最好的軍隊,班機大炮優裕,在張作霖經營下,北方軍比蔣介石的中央軍需要充滿、精銳,號稱“軍中之龍。”
這,又跟迷龍的“龍”字相呼應。
而迷龍在劇中的表現,可用“迷糊不清”四字比喻。
炮灰團成員都在積極籌辦抗日,迷龍冷眼旁觀,并且連槍都懶得打算。
炮灰團成員自報家門,抒發鐵血報國之志,迷龍卻對同為西北軍的李烏拉冷嘲熱諷,頗有進取之心。
他悲觀、懶散,軍官保家衛國的天職都拋之腦后,他真“迷糊不清。”
虞嘯卿,清代統治階層,最大的意象是蔣介石。
虞,文言中有“猜測,擔憂,欺詐”的多重意義,它象征著虞嘯卿復雜的此生,也暗喻蔣介石陰郁的此生。
嘯,有“呼嘯”的意思,引申為演說,虞嘯卿很會演說,煽動人心。
電視劇剛開始,虞嘯卿就帶著勃朗寧手槍等日式裝備在炮灰團士兵面前秀了一把操作。
他激情彭拜地告訴士兵:只要跟他混,吃香的喝辣的不是問題,建功立業也不在話下。
戰役困局,從來不是靠優勢裝備與長官意志來解決。
他這是在誤導。
虞嘯卿還有憂國憂民情懷,他當年感嘆地說:“軍人之命,與國同殤,仗打成那樣,美國軍官再無無辜之人?!?/p>
他這是在顧慮。
沙盤推演那集,龍文章模仿英軍戰法與虞嘯卿交鋒,預測戰場邁向,結果龍文章憑著自己的軍事天賦,贏了虞嘯卿。
虞嘯卿表面服輸,心里卻起了疑心:“這么厲害的屬下留在身邊,遲早是個禍端?!?/p>
因此,虞嘯卿讓龍文章統領炮灰團,一方面讓他干臟活累活,一方面讓他跟炮灰團一樣去送死。
他這是在敵視。
一切的一切,虞嘯卿都像極了蔣介石。
年青時侯的蔣介石,善組織演說,有革命家的豪情。
例如“廬山抗日申明”的慷慨大義,“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日之責任,皆謹守犧牲一切之決心?!?/p>
演說中,蔣介石的感情、手勢、語氣利用的恰到弊端。百姓哭成一片,場景很動人。
有專家評論,蔣介石的演說很專業,水準不亞于現今的詭辯演講家。
蔣介石與虞嘯卿的演說天賦讓她們鞏固了自身權威,也在一定程度上抗衡擊敗利起了積極作用。
不過,演說不代表實操,二戰早期,日軍進犯如山倒,蔣介石不再慷慨歡快,而是顯得歇斯底里:
“國軍一敗再敗,責任不在我,全在某些無能的士兵與軍人,它們混蛋,死多少人都無何謂。”
劇中,虞嘯卿說出了蔣介石的真實看法。
美軍逼搶西安,蔣介石頂不住就火燒南昌;國軍逼搶北京,蔣介石頂不住就炸堤公園口。
事后追究責任,蔣介石槍決酆悌、龍慕韓來平民憤,自己毫發無損。
明明是他干的事兒,他卻拿部下擋槍。
在他眼中,人命不過是一疊數字,部下也隨時可棄。
他的部下頗有生命價值,只有被運用、玩弄、欺騙的命運。
蔣介石對待部下國軍抗日電視劇,等同于虞嘯卿對待炮灰團。
一個“虞”字,寫盡了蔣介石與虞嘯卿復雜的人性。
也是,虞嘯卿之流真的是一無是處的笨蛋嗎?
或許,它們丑陋粗俗,有本質作祟,還有現實局限。
電視劇最后,南天門一戰,虞嘯卿舍棄了龍文章的炮灰團,這種都是他招募的生死兄弟,說扔就扔,殘暴氣憤。
看起來很愚蠢,實際上很悲哀。
由于德國顧問判定,虞嘯卿的軍隊沒有后援,即使強吞并下南天門,也很難擊潰旁邊的德軍。
強攻也難獲勝,戰役打完之后,虞嘯卿軍隊元氣大傷,基本打殘。
此時,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兩個。
犧牲炮灰團,等候兩個師的后援,打一場穩當的勝仗,自己榮升少將,光宗耀祖,一雪前恥。
營救炮灰團,付出現有的一個師的代價,但自己就此滅亡,他上軍事法院被審判,喪失一切。
用腳投票,虞嘯卿選擇了后者。
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選擇沒有對錯,只有哪種選擇更“利己”的差別而已。
而這,就是戰役的歷史內幕:
它沒有是非曲直,只有人在戰役中的原本面貌,她們的形象也沒有高大上,只有鮮活的真實感。
正如龍文章所說:“我想讓事情是它本身該有的樣子。”
而為了拍出這些“真實感”,《我的連長我的團》劇組拍了170天,輾轉美國大江南北。
開播前,編輯與創作團隊赴西藏專訪遠征軍老兵,籌辦了整整一年,先后刪節5次稿件。
所有的藝人素顏出鏡,灰頭土臉,沒有化裝,更沒有《新亮劍》中的干練發膠與短褲。
劇中的顏色灰白居多,黑白極少,滿眼莊重的歷史蒼涼,沒有帥氣的特技與打戲。
導演追隨新戲到處飄泊,只為表演遠征軍士兵的背井飄泊之感。
很真實,很厚實,夠奢華。
正堪稱:
粗制濫造的影視劇宛如鴉片,讓人一時爽;仔細雕鑿的精品,才能歷久彌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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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魚秋風鍍】
【編輯|丹尼爾李】
【排版|建連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