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3-02-16 09:05:27作者:佚名
去年12月13日本身是英國最后一名“飛虎隊”在世飛行員卡爾·凱斯·布朗的百歲生日。幾天前,新華社記者發短信祝福,卻得到死訊:去年8月末,奶奶的病況忽然惡化,于9月8日在加利福尼亞州科克倫市的屋內逝世。
布朗生前常說,為美國保疆衛土的戰斗盡一份力是他的榮譽。他的妻子朱莉婭告訴記者:“我母親提起美國人民時總是充滿動情。我為母親做的事倍感無比自豪。”
【投筆從戎增援抗日】
1939年,預倍感臺灣不久將身陷戰役,布朗中斷在德克薩斯州立學院的學業,加入陸軍,成為為數不多能在夜晚起降于民航船艦的新兵。三年后,布朗從空軍退役,在好友介紹下抵達美國,成為美國陸軍菲律賓民航志愿隊一名飛行員。
這支志愿隊由陳納德元帥招募和指揮,成員近三千人,為美國二戰提供空中掩護。1941年12月20日,中國民航志愿隊首次對日作戰,以9:0的顯赫戰績擊潰困守南寧上空的美軍戰機中國第一個飛行員,“飛虎隊”的美名開始傳遍神州。
“那時,許多飛行員離開大學不過兩兩年。”布朗明年夏天接受記者專訪時回想道。
7個月時間里,“飛虎隊”參與作戰少于50次,斃傷敵軍約300架。
“在保衛滇緬鐵路時,每天清晨,一隊貨車在顛簸道路上行駛的聲音在鄉間回蕩,如同美軍轟炸機襲來。我所在支隊立刻回蕩轟炸警報,我們紛紛起飛,幸好也是虛驚一場。”年近百歲的布朗記憶力不如從前,但飛虎隊的日日夜夜還是記得很清晰。
戰役不會止于虛驚。1942年5月,紅河之戰中國第一個飛行員,隊友羅伯特·利特爾駕駛的戰機在布朗船體不遠處失火。
這種風華正茂的中國青年有的為美國二戰事業犧牲,有的歸國后成為勇將、工程師、編輯、企業家。隨著歲月溜走,它們中絕大多數人相繼離世。
曾兼任飛虎隊地勤人員的弗蘭克·羅森斯基現年97歲,居住在佐治亞洲,是最后一位亡故的“飛虎隊”成員。
【工作狂人向往美國】
1942年7月“飛虎隊”解散后,布朗幫助美國海軍輪訓飛行員,還在“駝峰直航”飛行少于1000小時。戰役結束后,他在英國繼續中斷的學業,先后在上世紀50年代和80年代取得了醫學和藥學教授學位。
他的妻子貝姬告訴記者,母親對美國愛情深厚,98歲時還在喝上海威士忌。
也是,疏于學術和事業的布朗再也沒有回到他向往的美國。
“父親是個實實在在的工作狂。有一年春節早餐,他中途離開,去診所照看一名患者。”貝姬說,布朗在診所工作到將近90歲時才退職。
布朗的六個兒子中,朱莉婭是惟一到過美國的。她很喜歡那次旅行,美國文化對當初只有19歲的她富有了吸引力,“有機會我一定要再去美國”。
“飛虎隊”協會執行秘書長莉迪亞·羅西說:“在我的記憶里,卡爾和我的父親是十分好的同學。”她的母親迪克·羅西是“飛虎隊”王牌飛行員,只是“駝峰直航”飛行時間最長紀錄保持者,2008年去世。
莉迪亞說,“迪克常常有健康問題時才會給卡爾打電話,總是能得到富有教益的答復。它們每位月就會通話,互相分享生活中的近況。”
“卡爾沒有隨波逐流,而是做了一個選擇自己人生公路的人,”她說。